唐怀雁不经意对上他的视线,仓促移开目光:“心情郁结,难以排遣……”
她心中藏着事,只胡乱擦拭着发尾,头顶还是湿的。
大氅披在她身上显得过于大了,罩住了女人娇小的身躯,却遮不住勾人的曲线。
陶晟眼神一暗,手下失了控制,竟落错了棋子。
唐怀雁听见声响,忙问:“姐夫,怎么了?”
陶晟索性舍了棋局起身:“你这样,头发绞不干。”
说着,他拿过帕子为她擦拭头发。
两人相隔咫尺,唐怀雁头再偏些,就能倚上陶晟下腹。
男人的体温和熟悉的气味成了最好的催化。
她灌下去的那些药,又一次被勾得发作起来。
她有些不安地悄悄挪了挪臀,想掩饰自己的异样。
陶晟同样心猿意马。
他一垂眸,就能看见女人卷翘的睫毛、秀挺的琼鼻。
再往下……便是一片待人探索的春色。
那样雪白,雪白中还隐约带着红痕……
他弯下腰,仿佛为了看得更清楚,火热的胸膛紧紧贴上了那纤薄的脊背。
这样近的距离,陶晟灼热的气息就喷撒在她的耳边。
“嗯……”唐怀雁忍不住轻哼一声,扭头向后看去。
倏然间,两个人的嘴唇撞在一起,鼻息交错缠绵……
这副画面似乎有些熟悉,陶晟眼中闪过一丝异样。
还没等他抓住那一闪即逝的灵光,手便下意识托住了女人胸前那一团柔软,轻揉慢捻。
下一刻,他就听唐怀雁嘤咛了一声:“姐夫,我们不能这样……”
陶晟动作一滞。
水榭里的旖旎氛围登时冷却下来。
唐怀雁默默攥紧了衣角,清楚地看见陶晟眼里闪过一丝恍惚。
陶晟顿了顿,迅速抽身,将帕子递给她:“你自己再擦擦。”
唐怀雁应了声,低下头继续擦,心跳却迟迟不曾放缓。
在这样的雨幕下、水榭中,两个人各怀心思,禁忌又悖伦。
门外仆人的声音忽然响起:“世子夫人,世子在水榭中,不愿见人……”
唐怀雁心里一惊,脸色骤白。
若是让嫡姐看见她和陶晟单独待在这里,免不了又要受她磋磨一顿。